小滕俊把
古振堂
待為上賓,好吃好喝好招待,古振堂心中充滿了仇恨,卻不敢輕舉妄動。他說,要是小滕俊以為自己死了,獨立團就散伙,那他就大錯特錯了,
董海文
等人已經成長起來,將會是小滕俊永遠的心腹之患。
小滕俊則表示他對別人不感興趣,他只看重古先生的才干,他說大東亞共榮需要古振堂這樣的杰出的人來共同實現,從沒想過要殺害古振堂,他只是希望古振堂能夠留下來,在大日本帝國的幫助下,施展他的抱負,成就漢江大地霸主夢。他說,他剛才只是幫古振堂走出了最難的那一步,中國的俗話說無毒不丈夫。秦始皇焚書坑儒,萬古稱君;李世民殺兄逼父,百代流芳,自古成大事者不擇手段,他知道古振堂想做的就是成大事的人!
小滕俊的話槍槍打在靶心上,正中古振堂的內心,一時間他久久不語…半響才說自己連母親兒子都不能保全,還談什么抱負。小滕俊讓古振堂談條件,古振堂說兩方過去打出仇來了,日方能否摒棄前嫌他心里沒底,為了保護母親和豆兒的安全,必須有更高層次的人作保。小滕俊表示,可以請他去南京,去覲見國民政府主席汪精衛,給他正式封官加委,這樣,誰也不敢再把他怎么樣。古振堂不語。
而同時,小滕俊絕不放過輿論武器的威力,他把與古振堂會見、宴請,和古準備去南京擔任偽職的消息在報紙上大肆宣揚,一步步對古振堂施壓。
古老太
太被軟禁在頗有日本風情的宅子里,古振堂深知母親的性格和信仰,所以一直不敢出面見相見,每次都是在夜晚悄悄遙望。丫鬟柳芽聽從古振堂的命令,努力營造一個古振堂沒有投降、回到密營的謊言。而古母身邊的報紙,都是下人們收集的以前古在新四軍消息的舊報紙。一天,貼身丫環柳芽被撤換到外面,而新換來的貼身丫環“無意中”把刊登古振堂投降、準備擔任偽政府職務的報紙“遺忘”在飯桌上,古老太太看后震驚,叫人通知古振堂快來見她。
老人把那張報紙扔在古振堂的面前,古振堂臉色都變了,連忙給老人跪下。古母狠狠地打了他一個嘴巴,只說要再不回獨立團就把豆兒掐死再一頭撞死。古振堂忍不住怒喊:我是個不孝的禽獸!但我不能看著母親和幼小的兒子忍受皮肉之苦!老人扭過頭去,從此像啞巴一樣,沒有再他說一句話。
古振堂悲情滿懷地離開了母親,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陰險狡詐的小滕俊的詭計,自己縱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脫他的魔掌。古振堂告訴丫環們要嚴查老人所有物品,提防老人想不開,甚至連老人手上的金戒指都想辦法藏了起來。他說誰要讓老太太出了意外,我會把他碎尸萬段。
拿著印有古振堂叛變的報紙,董海文、
古小鳳
、
韓風
和許平三發生爭執,韓風認為古振堂是不會叛變的,只是為就古母而實施的緩和之計,
趙思琴
經過慎重思考,認為古振堂為母叛變的事,雖然影響很壞,但其情可諒,應該再給他一個機會,爭取他回頭。許平三覺得這樣做太冒險,現在外有古振堂的叛變,內有蝙蝠暗中破壞,正應該加強隊伍紀律的時候,獨立團已經再也經受不住別的打擊了,趙思琴這樣做太不理智了!這時候董海文指出關鍵點:古振堂的心病是母親和豆兒落在敵人手里,如果能救出古老太太,有可能挽救古振堂。趙思琴說需要請示一下冰山再定。
許平三知道趙思琴的病又犯了,便提出你這次下山抓藥,于是許平三帶人下山到了長原鎮,他讓隨從在藥店外面把風,自己進店抓藥,卻意外地在藥店看到了
孫管家
。孫管家正在把采好的中醫賣給藥店,兩人打了招呼。孫管家說采點藥,換點錢花,并說,真想和你們一塊打鬼子,可不行啦,老了…看著孫管家走去的背影,許平三心中一陣疑慮。
夜晚,丫鬟柳芽突然發現古母痛苦不堪,下人們惶恐不已卻檢查不出問題。賈運明查看老太太平時燒香供佛的佛龕,才確定古老太太吞下了兩盒平時燒香時攢下的火柴頭。經緊急搶救老太太死而復生,但從此絕食不再說話。任憑古振堂跪地磕頭好話說盡,痛哭失聲,老太太看都不看他。
趙思琴準備悄悄出發。此時她已被情感沖昏了頭腦,她耍了一個小心眼,怕冰山不允,思慮再三,沒敢請示。她決定由自己親自去勸說古振堂;而董海文則主動要求和古小鳳一起擔當起救古老太太的任務。
見母親如此狀態,古振堂托病不再過問政事,在戲院、茶館里打發時間。這天在戲院里,古振堂借上廁所的時間,跟賈運明換了衣服,潛入戲院后臺,來到一間房間,古振堂發現趙思琴正等待著他。中間人退了下去,讓他們悄悄地談話。
趙思琴看著古振堂,一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,她說時間不多了,她開門見山的表示,只要古振堂跟他回去,新四軍方面可以既往不咎。古振堂笑了,說他們可以既往不咎,那么他的母親和豆兒呢?趙思琴則告訴他,董海文和地下黨的同志正在設法營救古老太太。古振堂當場反對,說你們這是胡鬧,小滕俊是何等人,你們虎口奪食這可能嗎?搞不好,你們要壞了大事,我母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,別說我翻臉不認人!
小滕俊接到蝙蝠的情報,獨立團已經出發營救古母,馬上心生毒計,認為這又是一條勒緊古振堂的繩索,連忙叫來黑木,面授機宜。
此時,一個醫生乘日軍軍車來到古母駐地,自稱是古先生請來的給古老太太檢查身體。當醫生走進古宅后,留在門外身穿日軍軍裝的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日語,給看守大門的日本士兵遞上香煙,這個司機便是董海文。抽著他敬上來的香煙,日本士兵紛紛倒地,一名沒有抽煙的士兵發現不對,剛要舉槍,被古小鳳打暈在地。
董海文沖了進去和古小鳳帶上古老太太和豆兒鉆進汽車剛要離開,卻發現黑木帶著憲兵趕來。董海文猛踩油門,在槍林彈雨中沖出了城,守城的偽軍見是日軍軍車沒敢阻攔,而黑木則在后面緊追不舍。
趙思琴對古振堂曉之以理、動之以情,一一列舉古振堂救自己、為自己出頭冒險的情景,最后趙思琴說他的心思自己懂,一開始就懂!她問古振堂,自己的心思,古振堂懂不懂?
古振堂啞口無言了,他發現曾經夢想的東西,如今就在他的面前,可是他深知自已車到崖前難以回頭…突然他的心腹跟班闖進來,氣喘吁吁地對古振堂耳語幾句,古振堂的臉色突然變了。趙思琴已猜到了幾分。古振堂陰沉著臉說,董海文,這是想害死我娘呀!說完快步跑去。
董海文開著小汽車硬沖出了城,在山林中和古小鳳帶著古老太太和豆兒棄車步行,逃進了山嶺。黑木親自帶隊,順著腳印越追越近,董海文和古小鳳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盡頭,絕壁空谷下是萬丈深淵…。
黑木正要下命令沖上山頭的時候,古振堂騎馬趕來,大喊一聲“住手!”震懾住了黑木。古振堂請黑木高抬貴手,放家人一馬,黑木卻冷笑著說你以你是誰呀,汪精衛來了,在我這也照樣不好使。古振堂上前噗通一聲給黒木跪下,求他們放了自己的家人。
日軍合圍勸董海文投降,古老太太開口說話,她告訴董海文,你爸是個一等一的買賣人,做生意精著呢,他有句常說的話不知你記得不記得?董海文說記得:賣什么都不能賣祖宗。古母滿意的點點頭,長長的松了一口氣:小鳳嫁給你是嫁對了。
山頭上,古老太太知道他們被包圍了,她心里鏡子一樣的明亮。董海文十分懊悔自己的沖動和無能,古老太太卻說小滕俊要的是自己,不是董海文和古小鳳。古老太太囑咐董海文要照顧好古小鳳和豆兒。古母冷冷地古振堂說:我沒你這個兒子,我們古家沒你這個畜生!老人家顫抖地對古振堂說:舉頭三尺有神靈…人在做,天在看!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,古老太太跳下了懸崖。古振堂看到這一幕,五臟俱焚,痛不欲生。黑木也傻了。董海文震驚,古小鳳撕心裂肺地呼喊著:娘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