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有一種“無商不奸”的說法,但陳立無論無何也不敢相信,這樣齷齪與卑鄙的事會發(fā)生在一貫君子風度的趙屹鷗身上。王一滌則不這么看,他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,都不是什么好貨色。夫妻二人為此爭辯起來。終于,王一滌抱著被子睡到了客房。他約琢磨越不是滋味,終于連夜開車回了拘留所。值班的政委魏東曉勸慰道,大周末的,跟自己的老婆較這么大勁絕對犯不上。王一滌說,你知道跟一個收入高你幾十倍的女人在一起過日子是什么滋味嗎?魏東曉說,我老婆下崗了,我沒那份想象力。拘留所里,謝春聽罷趙屹鷗的表態(tài),不禁怒火中燒。陳立問她還沒有什么別的辦法證明那筆錢的來路。陳立說,他付的是現(xiàn)金,就在他的辦公室里,欠條我還給了他,他當著我的面扔進了碎紙機。陳立說,你這30萬危險了。謝春說,我還沒那么缺心眼兒,我會讓趙屹鷗有好看的。離開拘留所,陳立看到了王一滌,兩個人彼此無語。魏東曉叫住了陳立,他說最近這些日子王一滌的狀態(tài)很是不好。他暗示陳立――不可因為自己的事業(yè)騰達便對王一滌求全責備。陳立說,我沒變,而是王一滌接受不了我的現(xiàn)在。 陳立走后,魏東曉找到了王一滌。魏東曉問王一滌,如果照陳立現(xiàn)在這個勢頭做下去,你會怎么辦。王一滌說,我知道你是什么想法。你放心,即便我們倆散伙了,你這個介紹人也不會落下半點埋怨。主任金曉杰來找陳立。他說,馬上就是與萬達解約或續(xù)約的時刻,他希望不要因小失大,不要因為一件偶然經(jīng)手的案子,斷了方正天地的財路。陳立知道,他們代理的不少客戶,都是沖著萬達的品牌才把業(yè)務交給他們的。從金曉杰嚴肅的表情中,她感受到了趙屹鷗在背后施加影響的力度。陳立問金曉杰,李雯身份證是偽造的事,是你告訴給了趙屹鷗。金曉杰不以為然的說,本來就是假的,何必當真呢。陳立用謝春提供的手機號碼聯(lián)系紀玉江,而接電話的人卻告訴她打錯了。于是,她按照黃超做的“證人分布圖”上的地址直奔城郊結合部。 陳立找到了隆發(fā)建筑工程公司的那棟土土氣的小紅樓。她輕松的騙過門衛(wèi)直奔3樓的董事長室。就在她抬手敲門時,一只黑手及時地攥住了她的手腕。 在辦公室主任室里,這個自我介紹――取名于“德高望重”之“德重”的黑臉男人要陳立講明自己的來意,陳立一眼瞥到了辦公桌上的那張晚報和那篇醒目的文章《天使與魔鬼之間》。陳立說,我就是這個案子的律師,我要見老板本人。德重說,我是老板的妹夫,也是公司的辦公室主任,外面來的什么事都得先經(jīng)過我,這是公司的規(guī)矩。當陳立說起兩個關鍵詞“謝春”與“50萬”時,德重的表情變了。他立刻趕走了正在泡茶的女服務員(黑丫),并關上了門。他走到陳立身后,一雙黑手搭在她的肩頭上,他說:你說的人和事,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。如果我再見到你,我可就不會這么一本正經(jīng)了。陳立說,我可以報警。德重說,警察趕到之前,我還會讓你這么舒服的坐在這兒嗎。 陳立狼狽逃走,德重笑了。 德重見陳立駕車離開了,于是信手將陳立的名片丟進了垃圾桶,徑自上了樓。不會兒,黑丫冒了出來,她從垃圾桶里找出了那張名片。 陳立來到拘留所,她問謝春,德重是個什么樣的人和什么樣的角色。謝春說,他是個畜生。隨后,謝春向陳立說起了那個50萬的來龍去脈―― 謝春丟掉了一家不錯的保姆工作后,又來到勞動力市場找事做。偏巧,一個同鄉(xiāng)來這里挑幫廚的小工。于是,謝春就隨著他來到了建筑工地。 施工隊的頭兒是老板的妹夫、十分好色的德重。德重一下子就被謝春的姿色傾倒,變著法兒地吃她的豆腐――摸臀蹭乳,下流至極。謝春怕丟了工作,只得忍氣吞聲。一次,德重讓準備下班的謝春去給他買點下酒菜。當謝春拎著買來的酒菜送到他辦公室時,德重突然關了燈欲占有她。關鍵時刻,黑丫闖了進來,謝春終得逃脫。因此,德重記恨上了黑丫。 黑丫也算是謝春的同鄉(xiāng),與謝春來自同一個縣。給謝春出主意,讓她去找老板娘(龍小妹)告狀,因為德重是龍小妹的表妹夫,一告一個準兒。 謝春找龍小妹告狀去了,龍小妹似乎擔心德重被誣告,把經(jīng)過問得十分仔細,謝春紅著臉講了細節(jié)。此時,龍小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謝春年輕豐滿的身體,謝春被她看得很不自在。最后,龍小妹決定讓她離開工地,進自家廚房給他們夫婦做飯――這是令所有打工妹羨慕的美差。